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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001 人材市场旁的高呼及喝彩

    今天是个好天气。在这个夕阳西下的傍晚，光州市东方人才市场的大门前，忽然响起一声巨响般的呼喊：

    “我一定要混出个人样！”

    原本相当喧闹的四周，无论是求职者们之间的低声议论，还是过路人的高声交谈，瞬间都被这声高呼给盖过。四周顿时一片寂静，时光仿佛停滞了一般。

    高呼后约两秒左右，呆滞的人们不约而同地纷纷鼓起掌来。其中甚至有些人在喝彩：

    “这话说得好！”

    发出刚才那声“巨响”的人，是个年方二十，中等身材且长相平凡的年轻人。原本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的他，现在正不住地向四周的围观群众拱手抱拳：

    “本人楚慎，谢谢大家，谢谢大家！”

    一场小小喧哗以后，自称楚慎的年轻人背着单肩包，慢慢走出了东方人材市场大门前的广场。

    他昨天结算了工钱，离开已呆了一年的建筑工地，今天来人才市场这里投个人简历。今天看多了市场里张贴的励志宣传单张，这才引得他感慨高呼。

    楚慎背着大号单肩行李包，沿着人行道走进一片居民区。他走在人群里的背影，在夕阳映照下显得分外孤独。

    他决定去买点干粮果腹，然后回昨晚呆过的小旅馆再将就一晚。他昨天已将一年的工钱寄了一半回家，在找到新工作以前，他决定能省就省。

    走着走着，楚慎忽然听到一阵呼喝声，他不禁认真侧耳倾听。这夹杂着男女数人的呼喊声，明显与他的前进方向刚好重合。

    “看看去。”

    楚慎一边这么想着，一边沿着呼喝声快步走了过去。

    声音的发源地是一条死胡同。巷子内侧死角位那侧，有个年龄与楚慎相仿的短发青年，正被三名中年男子团团包围着。

    短发青年背后是一栋高楼的外墙，除非这个人会飞，否则这短发青年绝对无法越墙逃走。

    楚慎原以为不过是流氓在打架斗殴。因为那三个中年男都一身刺青，他一眼看上去便知道这不是良善之非。

    他原本打算看几眼热闹就走，可他随即发现被包围的短发青年不是男的，而是个短发少女。看着少女那矫健的身姿，楚慎决定看一阵子热闹再说。

    他看来想去只想起“英姿飒爽”四字，他总觉得这四字用在那短发少女身上很合适。他想了想，决定把这少女喊成“假小子”。

    楚慎在光州工作了一年多，不是刚从老家出来的愣头青。见到这种情形，虽他觉得三个中年男不象好人，但楚慎仍然没轻易出手。

    “跟坏人打架的可未必就是好人，谁知道这假小子是什么来路，也许是黑吃黑的坏人？”

    他一边沉默地看热闹，一边想着：

    “何况她还能打几下，那三个家伙下手又不重，我还是看清楚些再说。到底是真打，或是熟人之间打着玩还两说呢。”

    看了半分钟左右，楚慎已看出三个纹身中年男之间的地位差异。

    其中那个身材相对最瘦小的秃头，他认为明显是三人组里的头目。楚慎在心里将这光头喊成“头目”。

    这光头中年人的出手次数最少，更多时候只是挡在一旁看热闹，嘴里高喊指挥其余两个同伙如何如何。除非短发少女即将冲破包围圈，否则“头目”绝对不会出手。

    至于其余两个恶形恶状的中年男，一个是披头散发的“长毛”，一个是板寸发型。楚慎刚将其余两人喊成“长毛”和“寸头”以后，忽然有了想笑的感觉：

    “难道这伙人以头发长短定地位吗？头发越短的地位就越高？”

    三个纹身大汉背对巷口，此刻正顾着捉弄被他们包围的少女，他们自然看不到楚慎。短发少女正想方设法冲出包围圈，目光一直紧盯着包围她的人，当然也没注意到楚慎的存在。

    在楚慎看热闹并胡思乱想的时候，死胡同尽头那边的打斗一刻也不曾停止。

    “长毛”一下猛地向“假小子”扑去，短发少女不但没躲，反而趁近身机会用双手掌扣住“长毛”的后脑勺，然后“呼”地一跃而起，一记跳跃膝撞正中“长毛”的大脸之上。

    听着沉闷的撞击声，看着“长毛”一瞬间喷出的大量鼻血，楚慎不禁小声赞叹了一句：

    “这姑娘果然练过，可惜功夫还不到家，膝盖大概很怕疼。要是我的膝盖这一下，这长毛的鼻子非插脑门上！”

    想到“假小子”使出杀招，却没置“长毛”于死地，楚慎忽然想到别的情况：

    “要是自家人在打着玩，应该不会下这么重手，难道他们不是闹着玩？”

    与此同时，“头目”和“寸头”已从怀里掏出武器。“寸头”手里一柄匕首，而“头目”则是一根伸缩电棍。

    “长毛”随后动作蹒跚地从地上爬起，然后从他自己怀里掏出一把弹簧刀。

    短发少女“假小子”一见对手拿出利器，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刹白。少女此刻的表情令“头目”很满意，这混身刺青的秃头表情相当狰狞，一脸淫笑地对少女说：

    “丫头，瞧你这身青春活力，把你弄成海豚人还真可惜喽。不过你放心，叔叔保证替你找个好买家，国外的阔佬们可喜欢这种玩意儿啦。”

    少女明显知道“海豚人”是什么存在，因为她此刻已混身颤抖了起来。秃头“头目”见状更是得意，居然详细地解说起“调制海豚人的注意事项”来。

    鼻子不住流血的“长毛”大声插了句嘴：

    “大哥，动手之前先把这娘儿们给我！我这鼻血可不能白流！！我也要她那两个洞都流血！！！”

    “寸头”也大声附和：

    “算我一份！看这婆娘那两条长腿，我保证她肯定还是个处女！嘿嘿，得好好让她尝尝男人是什么滋味！”

    接下来楚慎只听了两句，已觉得恶心到不得了。他不再躲在一边看热闹，马上一言不发地冲进死胡同里，往手持匕首的“寸头”冲了过去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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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002 恶人自有恶人磨

    各方当前所在的地方是条死胡同，长度为二十米多个零头。楚慎仅用两秒左右便可跑完这段距离。